民调显示中国人对政府满意度创新高 你信吗？
两家美国学术机构近日陆续发布民调报告指出，中国民众对政府的满意度近年来显著上升。其中一份报告说，新冠疫情进一步提升了这种信任。但在中国这样的专制体制下，这些民调的可信度又有多高呢？
上月底，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二十一世纪中国研究中心(21st Century China Center)发布民调报告。两年来，这家机构对千余名中国城市网民进行了多轮民调。而近一年来的三轮民调显示，中国民众对中央和地方政府的信任度显著提升，而新冠疫情也提升了这种好感。同时，国人对中国政治体制的支持度也进一步上升。
民调显示中国人对政府信任度更高
数据显示，基于1到10分、10分最高的评分标准，中国民众对中央政府的平均信任度从去年六月的8.23升至今年五月的8.87，而后者较疫情在国内达到高峰的今年二月的8.65还要高。同时，中国民众对地方政府的信任度也有类似提升。
另外，基于1到5分、5分最高的评分标准，中国人对中国政治体制的支持度也从去年六月的3.89升至今年五月的4.28。
这份报告的作者之一、二十一世纪中国研究中心主任光磊周一对本台表示，这些数据反映出了几大现象。
“第一，在危机来临时，大家都比较倾向于站在政府这一边。第二，这与中国政府后期比较有效地控制住了疫情有关。第三，这种危机通常使得国内民众更加依赖于政府提供的各种资源。”
但报告指出，这些民调只反映了中国城市网民的民意。民调可能还受到了社会期许误差(social desirability bias)的影响，也就是受访者可能更倾向于给出被当局认可的回应。
哈佛大学报告有类似发现
本月初，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阿什民主治理与创新中心（Ash Center for Democratic Governance and Innovation）也发布了一份民调报告，显示中国民众对中央政府的满意度在2016年超过了93%，创2003年开展这项调查以来的新高。报告指出，中国民众一度在反腐问题上对政府的意见最大。2011年，只有三成半的受访者对政府反贪工作满意。但随着中国领导人习近平上台后大力开展反腐运动，到了2016年，超过七成的受访者对政府反贪工作满意。
但报告也提到，2016年，有超过三分之一的民众认为空气污染是最严重的污染问题，另有近两成的民众认为食品安全最令人担忧，但只有一成受访民众曾就空气污染问题向当局投诉或请愿。
不过，哈佛研究团队认为，中国民众对政府的评价是建立在他们生活的实质变化之上的。如果国内经济持续放缓、环境持续恶化，他们的满意度可能会下滑。
学者：民调在中国有很大局限性
中国宪政学者陈永苗认为，外国机构在中国开展的政治民调可信度不高，因为受访者通常“不敢讲”，也“不愿讲”。
“第一，即便你去做民意调查，很多有怨气的人也不太敢说实话，只能跟你讲表面的东西。第二，看到是美国来的研究机构，中国人普遍都要讲个面子，不可能把家丑外扬，也就肯定不会说政府坏话的。”
陈永苗表示，近年来持续恶化的美中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一些中国人的爱国情绪。他身边明显出现了两派人，一派人力挺美国对华强硬立场，另一派则坚决支持中国进行反制，脚踏两只船的人几乎绝迹。
陈永苗说，中国民众的政治觉悟普遍还是很高的。但当他们没有选择余地的时候，绝大多数人只好拥护中共政权了。
二十一世纪中国研究中心的报告看上去证实了这样的观察。基于1到10分、10分最高的评分标准，中国人对美国的态度过去一年来明显恶化，从去年六月5.77的均值跌至今年五月的4.77。
不过，这家机构的主任光磊表示，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度上升，并不一定代表当局的执政合法性也增强了。
“针对合法性问题，你可以做一个这样的实验。假如把言论全部放开、把信息逐渐透明化，你可以设想一下，在那样的信息条件下，中国民众对政府的支持度又会如何？”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国内的民调机构普遍调查民生问题，极少调查民众的政治态度，这也导致外界很难客观了解中国人对政治话题的真实想法。
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家傲华盛顿报道 责编：申铧 网编：洪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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